她的绝笔信,让他疯魔了
“墨总,昨天有封信寄到公司,是夫……钟小姐寄的,。”
墨晏爵愣了瞬斥责:“怎么现在才给我?”
接过信,看清信封上的遗书两字,他突然笑了。
“她手段到越来越多了,居然在这个时机用命来威胁我,订婚照常举行,如果钟弥弥来了告诉我!”
助理怔了怔,刚要说话,墨晏爵已经升上车窗。
订婚车队出发,眼看车子越来越远,助理想追已经来不及。
他只能红着眼眶大喊:“墨总,钟家今天在举行葬礼——!”
扬尘而去的车子带起一阵气流,他的话也淹没在风里。
车上,墨晏爵摩挲着信封,最终还是忍不住打开。
上面只写了简单几行话。
“晏爵,很抱歉,五年纠缠,委屈你了。”
“事到如今,有些话我该说清了,当我婚前得知你对我并无好感,就已经让我爸解除了婚约。但谁都没想到后来的变故,具体缘由你去问你姑姑吧,或许你也可以自己去查,当年的事一查便知。”
“其实,我不喜欢酗酒也从没醉过,离婚我也是认真的,因为你对我的怨恨和污蔑让我快要失
去自我,可我始终没想到,你们的目的都是让我去死……”
“我想了很久,我选择妥协,你们丧偶的要求我会满足,但求墨家不要伤害我的父母。”
“万幸,我钟弥弥来的干干净净,走的清清白白,五年婚姻我自认对得起你和墨家!却唯独对不起自己,因为我从不是你们眼中的肮脏女人!”
“所以,祝你能得偿所愿,早日遇到你的‘纯洁女人’。——钟弥弥绝笔。”
读到最后一个字,墨晏爵心跳几乎停滞。
他强忍着翻涌的情绪,安慰自己,钟弥弥心机很深,一切都是她的把戏。
她一定是想破坏自己的订婚,故意玩以退为进,以为自己看到她的遗书就会取消订婚?
简直可笑!
他墨晏爵倒要看看,等订婚开始时,钟弥弥能忍多久。
到那时,他会让她知道,什么叫悔不当初!
这时,车子突然降速,司机道:“墨总,前面道路管控,只能慢些开了,等等,好像有什么车过来了。居然是灵车?婚车碰上灵车这也太晦气了!”
订婚遇到送葬确实有些膈应,但死者为大,他们必须让灵车先行。
墨晏爵心里发闷伸手按下车窗,两车交汇时,他的视线刚好和灵车上坐着的肖洛川对上。
他神色一震,目光触到肖洛川怀里的黑白遗像。
相框中笑容洋溢的女人,就是他今天要等的——钟弥弥!
————
云栾别墅。
屋外寒风凛冽,屋内暖气十足。
然而,再暖也暖不进钟弥弥被寒意浸透的心。
她靠在吧台上,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纤细苍白的指尖划过面前的文件袋,里面是她早在一年前就拟好的离婚协议。
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,别墅的大门被人推开。
寒风随着一抹高大的身影灌入,冷的钟弥弥微微颤抖。
男人瞥了她一眼,将大衣随手丢在沙发上,径直上楼。
“墨晏爵。”
钟弥弥将手里的文件袋递了过去,忍着心底的涩意开口:“离婚协议已经拟好,签字吧。”
男人脚步一顿,黑眸扫后扬起一抹嘲弄:“钟弥弥,你长进了,以前只会喊口号,现在至少学会拿离婚协议来威胁我了!”
无情的讥嘲像一把利刃生生洞穿钟弥弥的心,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:“只要签了它,你就自由了,你不会看到我,也没有人会逼你做不愿意的事……”
墨晏爵没有说话,只是冰冷的目光落在吧台上的空酒杯上。
他扯开领带,讽言似刀:“我没时间听个醉鬼说疯话。”
撂下这句话,墨晏爵头也不回的上楼。
“砰!”
巨大的摔门声震在钟弥弥心口,让她感觉到一种刺骨的寒意。
她攥紧拳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在墨晏爵心里,她永远是个醉鬼,说的永远是疯话。
她只是想借醉来逃避现实对自己的种种打击。
可一旦面对墨晏爵,那微乎其微的醉意始终敌不过他的冷漠。
五年的婚姻,他们始终形同陌路。
钟弥弥曾经卑微的问过墨晏爵:“你爱过我吗?哪怕只是一瞬间?”
他给她的答案却是:“凭你也配!”
压抑的呜咽在客厅悄然回荡,就像她和他注定的结局。
良久后。
她松开已经被掐出血丝的手,抹干眼泪,攥着文件袋,用尽最后的决心快步走上二楼。
站在墨晏爵的房间外,明亮的灯光照着钟弥弥苍白如纸的脸。
她抬起的手迟迟未落下,这时,房门“咔嚓”一声。
突然的开门让钟弥弥吓了一跳,嘴里不自觉喊了声:“晏爵……”
见她站在门口,墨晏爵蹙眉,神情颇为不耐:“又跟我耍酒疯,没完没了了是吧?”
钟弥弥刚想解释,对方又说:“我都躲到国外了,你还能利用奶奶把我逼回来,现在穷追猛打的戏码不管用,开始打感情牌了,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肯放过我?”
决绝的话深深刺进钟弥弥的胸口,让她脸上血色褪尽,几乎站立不稳。
那些解释的话全都被堵在了喉间。
这么多年,她从没逼过他。
每次提出离婚,她只想放他自由,她也从没有利用过奶奶。
墨晏爵看着她满眼泪水的做作模样,脸上越加烦躁。
公司的压力和奶奶的叮嘱,已经足够让他抗拒。
晚上回家,还要面对钟弥弥的疯言疯语。
他不明白,初见时明明单纯俏皮的少女,怎么转眼就成了不择手段的心机女?
墨晏爵沉下脸,脱口而出:“钟弥弥,你去死好不好?!”
第二章警告
短短一句话,却让钟弥弥如遭雷击,她扶着墙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他恨她已经到了要让她彻底消失的地步。
“你真的……希望我死吗?”
墨晏爵黑眸一暗,冷下脸:“你怕了?”
冷如冰凌的决绝,再次把钟弥弥伤得不轻。
她颤着双肩开口:“我不是怕死,我是怕……”
怕见不到你。
这话说出来,换来的只是墨晏爵的不屑:“奶奶不在这里,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?”
话毕,他当着钟弥弥的面,狠狠摔上了门。
寂静的走廊,只有钟弥弥的呼吸声,多年坚持,却让她此刻心如刀绞。
“我愿意用多一点点的辛苦,来交换多一点点的幸福……”
手机铃声响彻走廊,看到来电人的那一刻,钟弥弥唇角扯出一抹苦涩。
“姑姑。”
电话刚接通,对面冰冷的女声传来:“明天上午十点,我在安心医院等你!”
钟弥弥攥着电话的手不觉收紧:“怎么了?”
“给你做个体检。”
说完,对方直接挂断,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。
她强忍着眼泪,无力的靠着墙,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。
翌日清早。
一夜未眠,钟弥弥化了个淡妆,尽量掩饰脸色的憔悴。
她刚下楼,墨晏爵就即将出门。
在他手即将触到门把时,犹豫许久的钟弥弥终于开口:“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。”
一夜的时间,让她清楚只有脱离这段痛苦的婚姻,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。
墨晏爵眸色一暗,突然转身朝她走近。
女人的体香钻入鼻中,他微微皱眉,却并未后退:“钟弥弥,我昨天说的也是真的,虽说墨家不能离婚,但没说不能丧夫。”
钟弥弥的脸色惨白:“墨晏爵,你有没有想过,你出事了奶奶该怎么办?”
她的关切,换来的是他的嘲弄:“你是担心奶奶,还是担心分不到遗产。”
钟弥弥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,酸涩在眼眶中打转。
明明他是她年少时的绮梦,可自己在他心里,为什么这般不堪?
“我会净身出户,不要墨家一分钱。”钟弥弥垂下眸子,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脆弱。
“幼稚!”
墨晏爵黑眸一沉,毫不犹豫转身离开。
安心医院。
钟弥弥刚到医院,就迎来墨艳琴劈头盖脸的指责:“你这是化得什么妆,跟个鬼似的!”
面对无端指责,钟弥弥只能心平气和。
墨艳琴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,像打量着一件物什:“进去!”
钟弥弥刚要迈步,抬头看向门牌:“妇产科?”
“当年你挟恩图报,舔着脸非要嫁进墨家,你不会以为你肚子几年没有动静,墨家不会采取行动吧,难不成你要让墨家绝后?”
不言而喻的讥讽让钟弥弥面色惨白,可不等她反驳,墨艳琴又开口:“钟弥弥,老实说,你是不是在外面把身子玩坏了,才生不了孩子?”
这番话气得钟弥弥浑身发抖:“当年我早就同意退婚,钟家也从来没想要奶奶的人情,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,而且明明是你要挟我爸……”
“啪!”
一记耳光甩到她脸上,墨艳琴一脸狰狞:“我最后一次警告你,想保住钟家就把乖乖当你的哑巴,进去!”
看着蛮横的墨艳琴,钟弥弥强忍着心底的愤怒。
父母的两鬓早已斑驳,她不能让他们承受惹怒墨家的代价。
所以,她能选的只有妥协。
冰冷的手术台,惨白的无影灯,和钟弥弥空洞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。
泪水滑落,隐没进发丝,消无声息。
检查完毕,她颤着腿慢慢走出手术室。
耳畔传来墨艳琴不屑轻哼:“这么多年都没被丈夫碰过,要我,真不如死了算了!”
第三章求你
钟弥弥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看着打电话的墨艳琴,清澈的眼底染上复杂的情绪。
对方并未发觉她已经出来,电话还在继续。
“要不是钟家还有点利用价值,墨家会让晏爵受这种气?反正钟家现在也不行了,趁早收购了吧。
“钟弥弥真要为了钟家好,就想办法自己消失,或许还保住钟家那两个老东西的命。”
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,墨艳琴不耐转身:“晏爵?他都被那女人恶心的连家都不要了,这个祸害还是趁早死的远远……
话还未说完,墨艳琴的视线就跟钟弥弥对上。
四目相对,墨艳琴毫不顾忌的挂断电话:“你听到了也好,结婚多年,丈夫碰都不碰你,钟弥弥,做人要识相,否则就别怪墨家心狠手辣。”
钟弥弥强压下心底的恶寒:“所以,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
墨艳琴眉尾微挑:“你很讨老太太欢心,你们离婚她不会同意,唯一的办法,就是晏爵丧偶。”
或许是觉得这话有些重,她又仁慈地补充了句:“当然,作为补偿,墨家不会为难钟家。”
钟弥弥瞬间想到今早墨晏爵也说过同样的话。
如出一辙的残忍决绝。
钟弥弥缓步走近墨艳琴,看着她微微诧异的眸子,而后轻声说了一句“果真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”
话毕,钟弥弥起身离开。
看着她离去的瘦弱背影,墨艳琴眼底闪过复杂:“死丫头,就是靠着这副娇娇弱弱的模样才会哄得老太太信了她的鬼话。”
“轰隆!”
钟弥弥刚出医院,磅礴的大雨倾泻而下。
她站在雨中,眼中的酸涩汹涌,模糊了眼前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。
钟家不能回,墨家不容她,她还能去哪里。
这一霎,钟弥弥觉得自己仿佛被世界抛弃,偌大的城市里,没有一处是她的容身之地。
她任由大雨冲刷自己,。
压抑许久的情绪,此刻终于释放:“为什么——!”
“呲——”
急刹车的声音传入耳畔,突然出现黑色迈巴赫,吓得钟弥弥跌坐在地上。
车窗缓缓降下,墨晏爵扫量着雨中的狼狈的人,眼中的诧异瞬时变成嘲讽:“玩苦肉计玩到外头,准备把自己弄病了,去找奶奶告状?”
尖利的话刺的钟弥弥心如刀绞:“我真希望自己能如你所想的卑鄙。”
墨晏爵凤眸微眯:“说什么疯话,滚回家去,别在这里丢人。”
钟弥弥苦笑,哽咽了半晌才开口:“离婚协议我签好了,就在床头抽屉里,我可以死,但钟氏是我爸的心血,你能不能别动?”
她强撑起身子,尾音发颤:“求你……”
墨晏爵心里突然一阵心烦意燥,可嘴里的话却仍旧锋利:“钟弥弥,商场如战场,钟家的事你自己想办法,在还没离婚前请你当好墨太太,别一天到晚只会上演各种自艾自怜的戏码。”
他顿了顿,眉眼间多了丝寒意:“还有,如果你真的想死,那就死的远一点,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!”
这一刻,剧痛如浪潮侵袭钟弥弥身体的每一处。
透过雨幕,她看着墨晏爵那双深不见底的冷眸,心一寸寸落入深渊。
“好,我会……死得远远的!”
第四章遗书
这场偶遇后,两人不欢而散。
墨晏爵消失了整整十天。
钟弥弥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守着别墅,越发觉得这段婚姻可笑又可悲。
期间,她将墨老太太给自己的股份,全都偷偷转到了母亲名下。
父亲太聪明,她的心思根本骗不过他。
因为父亲当年看出了她口是心非的退婚,才和墨艳琴做了交易。
要不然,莫艳琴哪会有把柄威胁钟家。
为了以防万一,钟弥弥将自己名下资金,全都转给了远在法国的好友,肖氏集团继承人——肖洛川。
资金刚转过去,跨洋电话随之而来,钟弥弥压下心底的情绪,接通电话:“喂。”
“怎么突然给我转这么多钱,到底遇上了什么事?”肖洛川话语里的关切,让钟弥弥瞬间哽咽。
她平复了情绪,笑着开口:“你先帮我保管着,十天后转给我爸,千万……不要提前。”
远在法国的他听出她的哽咽,眉心顿时蹙起:“你哭了?”
钟弥弥素来知道好友向来心思细密,不敢再多说什么:“看了本虐文,对了,你和甜甜的婚期定好日子记得告诉我,先挂了。”
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肖洛川久久不言。
正在处理合同的安甜甜将手边的文件一推,整个人靠近椅子里:“肖大公子,你拿我当了四年的挡箭牌,害的我连结婚都不敢告诉弥弥,就怕她怀疑,你这样值得吗?”
他摩挲着那条转账信息,缓缓开口:“爱从来不是占有,只要她幸福就够了。”
安甜甜叹了口气:“多好的情圣啊,可惜我家弥弥错过了!”
“赶紧把工作处理完,三天后回国。”肖洛川眉头紧蹙,他总觉得钟弥弥有事瞒着他。
入夜,云栾别墅。
钟弥弥安静坐在客厅,等着即将到来的人。
她今天的打扮,让原本清纯的女孩瞬间添了几分妩媚。
指针划过凌晨一点,别墅大门被人推开。
墨晏爵刚进门,就听到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:“老公,回来了。”
他愣住,这么多年,钟弥弥除了结婚当天,之后再没这样喊过他。
墨晏爵望去,眼底掠过一抹惊艳,转瞬又只剩冷漠:“你打电话威胁姑姑,让我履行丈夫的职责,否则就去老宅告状?”
她忽略男人冰冷的脸色,苦涩一笑:“没错,虽然挨了顿骂,不过起码你回来了。”
墨晏爵很少见钟弥弥笑,失神了瞬后将手里的东西扔给她:“我对你提不起兴趣,自己拿去用。”
钟弥弥一愣。
低头看去,眼眶顿时泛红,连同这些年的坚持的感情在这一刻都被时间消磨成灰。
过了很久,她哑声开口:“我终于可以放下了。”
墨晏爵眯了眯眼:“放下什么?”
她扬起脸看他,水汽氤氲了视线:“放下你,也放下这段婚姻。”
“疯子。”
墨晏爵挥去心中的烦闷,拿着大衣转身出门,身后却传来钟弥弥的声音:“离婚协议在床头柜的抽屉里,我没骗过你!”
他拉开车门的手一紧,随即坐进去发动车子,扬长而去。
钟弥弥站在门外,面色惨白的看着他远去。
今晚,她将彻底告别这段永远不会有结局的婚姻。
回到屋里,钟弥弥将墨晏爵带来的东西收进书房,从抽屉里抽出三张白纸,提笔落下两个字:遗书。
第五章惩罚
遗书一式三份。
留给父母和肖洛川已经写好。
独独到了墨晏爵,钟弥弥却犹豫不决。
她有太多的话想说,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半晌后她才落笔,极短的两句话,是她最后的告别。
遗书装进信封,钟弥弥红着眼眶,安排好快递按时间投递。
她环顾这栋生活了多年的房子,除了难过和不舍,更多则是解脱。
墨晏爵对这里的一切憎恨,都始于她。
花了整整一天,钟弥弥将别墅里自己存在过的痕迹抹除。
看着堆在角落的大堆东西,她有些出神。
有人说将烧掉东西写着自己名字,人死后就能在另一个世界收到。
钟弥弥索性将旧物都写上自己的名字,堆院中的角落付之一炬。
看着熊熊燃起的火堆,她想自己死后,遇见另一个世界钟家的祖辈们,应该不用那么狼狈。
处理完一切,把钥匙留在了别墅,钟弥弥背上一个简易书包,只身离开。
人海茫茫,她有来路,却无归途。
没有痛苦的死法只有安乐死,钟弥弥咨询后,才知道必须要有需要监护人在场。
最后,她只能买了前往瑞士的机票,因为那里还有她向往的洁白。
在机场下车后,钟弥弥戴着渔夫帽埋头往里走,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一对男女。
肖洛川脚步微顿,目光往身后撇去,一旁的安甜甜有些疑惑:“看什么呢?”
他没有说话,只张望了会儿,就收回视线朝座驾走去:“没什么,可能看错了。”
墨氏集团。
墨晏爵看着手上的文件,脑海中却是钟弥弥笑意盈盈叫自己老公的画面。
他烦躁的丢下文件,视线刚好触到无名指的婚戒上。
这段婚姻墨晏爵一直引以为耻,更不想看到和钟弥弥有关的东西。
就在他刚要伸出手拔下婚戒,敲门声突然响起。
墨晏爵收回动作,神情恢复以往的冷峻:“进来。”
墨艳琴一身职场装推门而进,号称“墨氏女魔头”的气场扑面而来。
“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墨晏爵父母早逝,幼时全靠奶奶和姑姑遮风挡雨,对墨艳琴他一向敬重:“没休息好而已。”
墨艳琴也没追问,只是将一张邀请函放在桌上:“柳青回来了。”
墨晏爵笑了笑,眉目淡漠:“她回来就回来,告诉我干什么?”
“死鸭子嘴硬。”墨艳琴一副我知道你不肯承认的表情,“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初恋,才不喜欢钟弥弥的吗?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柳青,我当初说什么都不会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墨晏爵冷脸打断:“她不是我的初恋,我讨厌钟弥弥更和她没有关系!”
莫艳琴一头雾水:“可柳青不是说……”
“姑姑,我只是想惩罚钟弥弥,谁叫她当初装纯良骗我,等到她低头认了错,她还是墨太太,我们之间您不用操心。”
听完他的话,墨艳琴顿时气结:“你在怪我多管闲事?还惩罚?你不喜欢钟弥弥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消失,就算毁了钟家也在所不惜!”
墨晏爵猛地起身:“够了!再怎么样,我和她也是夫妻,姑姑您是长辈,应该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。”
墨艳琴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:“我以前说的更难听也没见你护着……难道说,你和她已经那啥了?难怪那天会打电话给我,要求你履行丈夫职责,原来觉得结婚五年都没被你碰过的事儿丢面子,早知道你们刚结婚那会儿,我就该带她去体检,你也不用当这么些年和尚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为她守身呢!”
墨晏爵脸色顿时僵凝:“什么?她没被人碰过?”
第六章当年的真相
墨艳琴没察觉墨晏爵的异常,只把她带钟弥弥去医院体检的事说了遍。
话刚说完,眼前闪过抹影子,墨晏爵当着她的面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云栾别墅。
墨晏爵已经在门口站在许久,却一直没有进去。
因为他不知道该跟钟弥弥说什么。
坐回车内,墨晏爵靠在椅背上看着车顶发呆,回忆着和钟弥弥交恶的始末。
那是一场商务晚宴,他亲眼看到醉酒的钟弥弥被肖洛川抱走。
当他赶到钟家,才知道钟弥弥一夜未归。
墨晏爵在车里等了整整一夜。
直到第二天,他才看到披着肖洛川的衣服的钟弥弥回来。
那一刻,他才看清楚这个清纯女孩的真面目!
墨晏爵也给过钟弥弥很多解释的机会,可她什么也不肯说,既然她要护着奸夫,那就看谁先熬不住!
这一赌气,就赌了五年。
可听到姑姑说出她的检查结果时,墨晏爵除了不敢置信,更多还是疑惑。
现在到了门口,嘴里的质问好像都说不出口。
也许他们是一样的人,都倔强得不愿成为第一个服软的人。
这时,反光镜中一辆低调的辉腾慢慢停在车后。
墨晏爵坐直身体,在看到肖洛川从车上下来时,他瞳孔收缩。
这个五年来一直在国外拓展事业的男人,竟然回来了!
墨晏爵也跟着下车,摔门走了过去。
两个男人的对峙,势如水火。
“怎么,一回国就迫不及待的来看你青梅?”
面对于墨晏爵的讥讽,肖洛川似乎并不在意,他望向别墅:“弥弥在哪?”
“果然是想会见老情人。”
肖洛川眉宇间微蹙,眼底闪过厌恶:“对弥弥,你也是用这种态度吗?”
他知道自己忘不了钟弥弥,但为了不打扰她的幸福,他对她总避而不谈。
但看到墨晏爵的态度,他有些恐慌。
他怕自己小心珍藏的的姑娘,早已受尽了委屈。
墨晏爵没想到会被他反问,薄唇里吐出更多难听的话:“心疼了?要怪就怪你们当初背着我偷情,这也是她该受着的。”
空气骤然凝固,肖洛川当即朝墨晏爵挥出一拳,可惜却被对方接住:“肖洛川,你一个药罐子,也敢跟我动手?”
肖洛川红着眼笑了:“对,我知道自己不能陪她走完下半辈子,也知道她满心都是你,所以我远走他乡,可你——!”
“我走的时候你心里明明也有她,要不是这样,哪怕拼了这条命,我也不会让你这么作贱她!”
墨晏爵勾唇,幽冷的凤目里满是无情:“说的正气凛然,反正你们当初消失的那一晚发生什么,只有你们自己知道。另外,你觉得我会爱钟弥弥那样的女人?这五年我也的确在折磨她,你满意了吗?!”
话毕,他狠狠推开肖洛川。
肖洛川脚步虚晃,他喘了几口气,突然笑了起来。
他笑声越来越大,眼眶却慢慢变红:“墨晏爵,那你知道当年你初恋情人柳青给她酒里下了东西吗?她为了不在你面前出丑,苦苦哀求我带她走,她不敢去医院,大冬天的,一个人在冰湖里熬了一夜,可你居然还怀疑她背叛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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