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淡风清

傅先生,夫人她改嫁了

  结婚第一年。

 

    刚做完手术的她,被丈夫拉着给小姑子献血。

 

    结婚第二年。

 

    因为小姑子摔下楼,丈夫逼着她跪在祠堂整整一天一夜。

 

    结婚第三年。

 

    纪念日当天,她独自一人守到深夜。

 

    手机屏幕里,是他发来的信息

 

    “姗姗今天过生日,下次补给你。”

 

    她感到麻木,嫁进来的这些年,傅姗姗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,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子。

 

    傅廷远对这些事从来都是充耳不闻,就算她闹得过分了,他也从不会和她计较。

 

    而她呢?被傅夫人和傅姗姗日复一日的羞辱,像个佣人一般被使唤。

 

    这些她都忍了过来,她本以为,他们之间的感情始终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,直到今天,她才明白,错了,一切都错了。

 

    从她选择嫁给傅廷远的那一刻起,便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!

 

    凌晨两点,傅廷远回来了,客厅没有开灯,四周一片漆黑,男人扯开领口的口子,去找墙上的照明开关。

 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,客厅顿时灯火通明,俞恩恩坐在沙发上,灯光打在她的身上,竟无一丝暖意。

 

    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 

    男人身形一僵,他从来没想过,向来温顺的妻子会向他提出离婚。

 

    旋即傅廷远冷笑一声,“闹脾气可以,但我的耐心有限。”

 

    他不相信,俞恩恩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,怎么会舍得傅家的荣华富贵。

 

    一切都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。

 

    眼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签下离婚协议,傅廷远的心一瞬间慌乱起来。

 

    怎么可能?!

 

    签完后,俞恩恩转身径直上楼,再也没有看他一眼,她收拾好行李,站在大门口,拨出一个两年未联系的号码。

 

    电话一接通,她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来,“爷爷,你派人来接我吧,我想回家…”

 

    电话那端的人听到俞恩恩带着哭腔的声音,心疼中又带了几分怒意。

 

    “你现在在哪里?爷爷马上安排人来接你。”

 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便有十几辆豪车齐刷刷的停在了她的面前。

 

    从车门处下齐刷刷走出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,为首‮那的‬位更是气质非凡。

 

    “恭迎大小姐回家!!!

 

    俞恩恩上前轻轻拽住他的袖子:“是姗姗自己摔下去的,我……”

 

  “闭嘴!”傅廷远眼神阴翳,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,狠狠擒住她的下巴:“你的意思是,姗姗故意摔伤自己,嫁祸给你?”

 

  “俞恩恩,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恶毒。”

 

  她心底一片寒凉,当时两人站在楼梯口,傅姗姗忽然便大喊大叫,随后便摔了下去。

 

  傅姗姗是傅家的养女,傅廷远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。傅姗姗不喜欢自己,俞恩恩从嫁进傅家第一天便知道,因为这些年她从未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。

 

  可是她没想到傅姗姗为了让傅廷远记恨自己,竟然不惜从2楼的楼梯摔了下来。

 

  傅廷远从来都不相信她,所以在看到傅姗姗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时,便直接给她定了罪。

 

  急救室的大门忽然打开,医生神色紧张:“沈小姐失血过多,现在急需输血,血库里没有RH阴性血的存血了!”

 

  闻言傅廷远毫不犹豫的将身边的俞恩恩拉了过来:“抽她的,她也是RH阴性血!”

 

  俞恩恩手心汗涔涔的,不敢置信的看向他,她才刚刚怀孕三个月,现在他是想用孩子的命换傅姗姗的命吗?

 

  她紧张的往后退:“我不能献血!”

 

  傅廷远不悦的拧眉:“你不肯献血不就是想要钱吗?想要多少我给你,100万够吗?”

 

  俞恩恩苦笑,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是这样贪婪的女人吗?

 

  结婚这么多年,她什么时候在意过钱?

 

  她咬了咬唇,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:“我怀孕了,献血的话孩子可能会没命的。”

 

  傅廷远俊朗的脸微微怔住,似有闪过一丝不忍,只是在看到手术室傅姗姗苍白的脸后,脸上的不忍瞬间被冷漠代替。

 

  “你的孩子怎么能和姗姗相比?”

 

  他的话犹如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俞恩恩的头顶,瞬间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,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。

 

  原以为他只是不爱自己,却没想到他可以绝情至此!

 

  再没有反抗的余地,俞恩恩被带进了献血室,冰冷的针头扎进血管,疼得她忍不住颤栗起来。

 

  傅廷远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:“俞恩恩,你怎么那么装?”

 

  他总是善于用最伤人的话刺痛她。

 

  她咬住自己的嘴唇,强忍住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:“我只是害怕……”

 

  孩子会出事,几个字还没有说完,她的话已经被傅廷远冷冷打断:“你有没有想过,姗姗摔下楼有多疼有多害怕?”

 

  泪终于忍不住低落下来,她看着傅廷远冰冷的眸子,终于忍不住怒吼:“她害不害怕与我有什么关系,我只要我的孩子!”

 

  第二章滚出去

 

  怒火已经爬上眉梢,傅廷远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她得身上,正要开口时护士忽然冲了进来。

 

  “傅总,沈小姐醒了!”

 

  听到傅姗姗苏醒的消息,傅廷远哪里还顾得上俞恩恩,立刻夺门而出。

 

  看着傅廷远仓皇离去的背影,俞恩恩的心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。

 

  她的这位丈夫,对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,好得有些越界了。

 

  拔掉针头,俞恩恩跟着来到傅姗姗的病房,她站在门口听到屋内传来傅姗姗撒娇的声音。

 

  “廷远哥,都是我不好,让你担心了。”

 

  他语气温柔:“不关你的事,是俞恩恩太过分了。”

 

  “俞恩恩姐其实也挺可怜的……但是廷远,我真的不能没有你。”

 

  话音落下她便整个人都扑在了傅廷远的怀里,声音缠绵:“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,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,爸妈都喜欢我,公司的事我也都能处理,俞恩恩姐她什么也不会,根本就帮不了你……”

 

  傅廷远脸色微动,伸手揽住她: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 

  两人的话像是凭空响起一个炸雷,震得林晚五脏六腑都痛了。她从未想过,傅廷远和傅姗姗之间,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感情。

 

  一直以来,她只当傅姗姗过于崇拜傅廷远,却没想到,她竟然对他有情!而傅廷远竟然也……

 

  难怪嫁进来的这些年,傅姗姗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,明里暗里的给她使绊子。

 

  傅廷远对这些事从来都是充耳不闻,就算她闹得过分了,他也从不会和她计较。

 

  而俞恩恩呢?被傅夫人和傅姗姗日复一日的羞辱,像个佣人一般被使唤。

 

  这些她都忍了过来,只因为她以为傅廷远心里有她!

 

  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笑话。

 

  她不过是傅廷远用来掩盖他们这段畸形关系的一枚棋子!

 

 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,她冲了出去,外面却忽然下起雨来,打在脸上冷得发疼。

 

  街上的人四散着跑开躲雨,只有俞恩恩,漫无目的的在大雨里游荡。

 

  回到沈宅时,她浑身都打得透湿,才刚进门便被迎面扔过来的拐杖砸懵了。

 

  “跪下!”

 

  沈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,面色阴沉,一旁的傅夫人更是怒目圆睁的瞪着她,一副要吃人的模样。

 

  “不知道我做错什么了,需要下跪?”俞恩恩刚抽完血,又淋了雨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。

 

  傅夫人冷笑一声:“装出这副模样来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推下楼的人是你呢!我说俞恩恩,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傅家好啊?”

 

  这样尖酸刻薄的嘴脸,她已经见得多了,甚至不等她解释,傅夫人责怪的话又劈头盖脸的砸下来。

 

  “一开始就不该同意廷远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,家世地位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,果然穷酸人家教出来的女儿,心思就是歹毒!”

 

  “像你这样条件的女人,根本就配不上我们家,能嫁到傅家,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。”

 

  “今天你要是敢不跪,明天就从傅家滚出去!”

 

  第三章我想回家

 

  傅家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她马上被扫地出门吧,从始至终他们四个才是一家人,她永远都是个局外人。

 

  大门攸地被打开,傅廷远携着风雨而来,他看着站在大厅浑身湿透的俞恩恩,额头上还有些微微泛红,忍不住微微拧了拧眉。

 

  “怎么了?”

 

  傅夫人起身上前挡在两人中间:“还能怎么,她一回来便朝我和你爸甩脸色,为了姗姗的事你爸让她罚跪,她还敢顶嘴!”

 

  俞恩恩淡然勾了勾唇,只觉得可笑,甚至连辩解的话都不屑再说。

 

  “傅廷远,你觉得我该跪吗?”

 

  她平静的看着傅廷远,发亮的眸子,像是璀璨的星辰,闪耀着最后一丝渴求的光。

 

  傅廷远微微迟疑,他侧目看了看神情严肃的沈老爷子,眉间不自觉的拧成川字。

 

  沈老爷子难得发火一次,当众折了他的面子,总归是不好的。

 

  “这件事确实是你有错在先,就跪一个小时吧。”

 

  眸子里那璀璨的光忽然就破碎了,俞恩恩看着眼前人,仿佛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。

 

  他分明知道自己刚献血,又怀着孕,再跪一个小时是想要她的命还是她孩子的命?

 

  风刮在脸上,像是刀子割过一般,只是这和心里的痛比起来,不敌千分之一。

 

  已是深秋天气,俞恩恩独自一人跪在大门外,眼睁睁看着屋内的灯一盏一盏熄灭。

 

  雨一滴一滴打在身上,这些年的爱恋,都随着大雨被一寸一寸彻底浇熄。

 

  小腹处忽然传来的一阵阵刺痛,将俞恩恩从回忆里拉扯回来,她捂着肚子来不及呼喊,便直接昏了过去。

 

  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,佣人守在一旁昏昏欲睡,她强撑着想要坐起身,却被小腹处传来的剧烈刺痛给拉了回去。

 

  她的孩子!

 

  冷汗密密麻麻的爬上后背,她用力摇醒佣人:“孩子,我的孩子怎么样了?”

 

  被吵醒的佣人揉着眼睛,满脸的不耐烦:“医生说你献血后身体太虚弱,孩子已经没了。”

 

  这一瞬间俞恩恩的天仿佛都塌了下来,寒流四面八方的朝她扑来,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。

 

  心痛得好像被人活生生撕裂开来一般,她呆呆的坐在那里,眼泪止不住的流。

 

  错了,一切都错了。

 

  从她选择嫁给傅廷远的那一刻起,便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!

 

  俞恩恩紧咬着嘴唇,舌尖已尝到血腥味,她手无力的抚上自己的小腹;

 

  傅廷远,你好狠的心!

 

  如果不是她痴恋傅廷远,她的宝宝不会来不及看这世界一眼就离去,都是她太懦弱,才会被傅家人一再欺负。她的善良,只换来自己满身伤痕。

 

  这三年来,她任劳任怨,努力的去做一个好儿媳,好妻子。可事实告诉她,她的一片真心喂了狗。

 

  她或许是这世界上最笨的女人了吧,为了当初傅廷远的一句,嫁给我,做我的沈太太,便甘心放弃家里亿万财产,隐瞒身份让自己成为傅家任人宰割的鱼肉。

 

  如今,这个沈太太她做的也实在腻烦至极。

 

  赶走佣人,俞恩恩拿起电话,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尘封的号码。

 

  电话一接通,她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来。

 

  “爷爷,你派人来接我吧,我想回家……”

 

  电话那端的人听到俞恩恩带着哭腔的声音,心疼中又带了几分怒意。

 

  “你现在在哪里?爷爷马上安排人来接你。”

 

  半个小时后,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医院顶楼,从扶梯下走出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子,为首的那位更是气质非凡。

 

  俞恩恩半昏迷着,被他抱在怀里,一行人踏上飞机后,彻底消失在茫茫夜色里。

 

  第四章神秘消失

 

  回到俞家,俞老爷子看着虚弱异常的俞恩恩,心疼不已。

 

  这是他唯一的孙女,从小就被他视为掌上明珠,悉心的照顾着,请了最好的老师辅导,从未让她吃过一点苦。

 

  他扭头看向为首的男子,冷声发问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

  俞远护住怀中的俞恩恩,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。

 

  在听到俞恩恩在傅家的经历后,俞老爷子脸色愈来愈冷,直到听见俞远说俞恩恩刚没了一个孩子,手中的拐杖更是狠狠砸在地上。

 

  “混账!”

 

  三年前,俞恩恩执意要隐瞒自己林氏千金的身份,嫁给傅廷远那个混小子,却没想到如今落得满身伤痕回来。

 

  和林氏产业旗下的盛世集团比起来,沈氏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,居然敢如此对待他的宝贝,叫他如何不恼,如何不气。

 

  清醒过来的俞恩恩,耷拉着一张小脸,委屈的看向俞老爷子:“爷爷,对不起……”

 

  这一声爷爷把俞老爷子的心都化了,他沉沉的叹了口气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!”

 

  陆城,傅廷远接到佣人的电话便赶到了医院。

 

  佣人说她出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,俞恩恩便不见了,找遍了整个医院也没有她的影子。

 

  监控刚好在那段时间出现了故障,偌大个人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。

 

  傅廷远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,眉间不由得拧成了川字。

 

  他记得俞恩恩在陆城并没有朋友,这么晚她还能去哪儿?

 

  知道孩子没有的消息,他也惋惜,只是孩子总归是会再有的,当时如果不给姗姗献血,只怕她会有生命危险。

 

  难道她是因为这个和自己闹脾气,玩离家出走这种把戏?

 

  想到这里,傅廷远不自觉冷哼一声,是他太纵容她了!

 

  他倒要看看她能消失多久!

 

  原以为俞恩恩不过闹闹脾气,三两天就会回来求他,没想到这次她消失了整整一个礼拜,都没有出现过。

 

  这几天回到沈宅,再没有人站在门口笑着迎接他,在他胃口不好的时候,也在没人能煮出俞恩恩平日为他准备的汤来。

 

  不得不承认,他有些慌了,在一起三年,不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,只是这微弱的感情在傅姗姗面前,无法相提并论罢了。

 

  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亮,傅廷远低头扫了一眼,是俞恩恩传了简讯过来。

 

  他拧了拧眉,唇角勾勒出上扬的弧度来。

 

  呵,女人就是这样,现在不还是主动来找他。

 

  他冷笑着划开手机,在看清楚上面的信息后,笑容瞬间僵在脸上。

 

  第五章离婚

 

  “离婚协议书已经寄过来了,请你签一下,三天后民政局见。”

 

  傅廷远翻开桌上的文件,果然看到有一封未拆开的信,他的眸色沉了沉。

 

  离婚协议上的条例并不长,就一张纸,上面写的很清楚,傅廷远旗下的所有产业,俞恩恩一分不要。

 

  左侧签章处俞恩恩的名字已经签好,剩下的空位是给傅廷远的。

 

  看完离婚协议书的傅廷远不禁冷笑出声,他不信俞恩恩有这么大的胆子,居然敢和自己提离婚。

 

  逆来顺受这么多年,居然主动提离婚,还要净身出户,她哪来的自信?

 

  一分不要是吗?他倒要看看,俞恩恩没钱没朋友没工作,离婚后要怎么生活!

 

  余光扫在桌上离婚协议书上,他眸色一冷,直接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。

 

  林宅,俞恩恩休养了半个月后身体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
 

  清醒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草拟了离婚协议书给傅廷远寄过去,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,她对傅廷远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。

 

  只是,傅家还有一些东西,她需要拿回来。

 

  考虑再三,她还是带上了俞远随行。

 

  俞远是管家的儿子,更是她的贴身特助,从小和她一起长大,早就是如同哥哥一般的存在。

 

  来到傅家,俞恩恩恍如隔世。

 

  在这里,她耗费了整整三年,去暖一颗暖不热的心。

 

  原本身为千金大小姐的她,十指不沾阳春水,可在傅家她为了讨好傅廷远,甘心负责一家人的餐食,让自己过得像是个佣人。

 

  现在想想,真是可笑至极!

 

  推门进来时,傅姗姗和傅夫人正好在客厅,事到如今俞恩恩也懒得再说些客套话,直接上楼往自己房间走。

 

  “站住!”

 

  见到俞恩恩带了个长相俊朗的男人回来,还一言不发的就往楼上走,傅夫人当下便怒了。

 

  “俞恩恩,你还要不要脸啊?光天化日就往家里带野男人!”

 

  一旁的傅姗姗一副看好戏的神情:“嫂子,不是我说你,你消失了这么久回来,看到妈一声不吭就算了,怎么能带外人进来呢?”

 

  看着她们这如同跳梁小丑般的演技,俞恩恩只觉得可笑。

 

  但是无所谓了,像她们这样的货色,也不配自己多费口舌。

 

  她扭头看向俞远:“俞远哥,你在这里等我一下。”

 

  说罢她便径直上楼,只拿了自己所有的证件,其余所有一件没拿。

 

  “走吧。”

 

  她冷漠的样子彻底惹恼了傅夫人,平日里最好脾气的俞恩恩,今天居然敢如此漠视自己,教人如何能忍。

 

  “你耳朵聋了,我和你说话呢?”

 

  傅夫人上前拦住二人,声音尖锐:“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家教,我告诉你,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明白,就再也别给我回来!”

 

  俞恩恩拧了拧眉,冷冷的眼神扫向她:“傅夫人,我已经和傅廷远离婚了,今天不过是来拿一些个人证件。你放心,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进傅家半步。”

 

  第六章你是哪位?

 

  不止是傅夫人,傅姗姗听到俞恩恩说已经和傅廷远离婚时,同样震惊得瞪大了眼。

 

  他和俞恩恩离婚了,为什么没有和她提起过这件事?

 

  傅姗姗立刻冲上前,眼底的窃喜溢于言表:“你说什么?你和廷远离婚了?”

 

  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?傅家人可真擅长于让人恶心。俞恩恩厌恶的拧了拧眉:“怎么,他没和你说吗?沈小姐,我祝你和廷远百年好合。”

 

  傅夫人不悦的看向俞恩恩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姗姗和廷远是兄妹,你祝他们百年好合?”

 

  俞恩恩冷冷的笑了:“我是什么意思,你的宝贝女儿最清楚了。”

 

  话音落下,她再懒得多做纠缠,转身就要离开。

 

  “不把话说清楚,休想离开!”傅夫人一把拽住俞恩恩,疼得俞恩恩不由得皱起了眉,而下一秒她竟然扬起手掌朝俞恩恩脸上甩了过去:“鬼知道你有没有偷拿傅家的东西,不准走!”

 

  一旁的俞远眼疾手快,反手擒住傅夫人的手腕,手指暗暗发力,疼得她哎呀哎呀直叫唤。

 

  “傅夫人,你再敢对恩恩动手,休怪我不客气!”

 

  傅姗姗想上前帮忙,可看到俞远阴翳的眼神,终究是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
 

  他拉着俞恩恩离去,身后还不断传来傅夫人的咒骂声。

 

  “离得好!终于把你这个扫把星踢出门了,穷乡僻壤来的丫头,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,多的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等着嫁进我们傅家,我呸……”

 

  离开傅家,俞远看着后座神色黯然的俞恩恩,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
 

  在他的印象里,她还是那个天真灿烂的小姑娘,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,看今天傅夫人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,还不知道以前给俞恩恩吃了多少苦头。

 

  要一时之间从泥潭里抽身,总是要有个过程的。

 

  只是她这三年时光,终究是错付了。

 

  傅家人这群势利眼,错把珍珠当鱼目,林氏千金的身份给他们家当儿媳,他们也配?

 

  俞恩恩离开沈宅以后,傅姗姗立刻便给傅廷远打了个电话。

 

  “廷远哥,你赶紧回来吧!今天俞恩恩姐带了一个男人回来,不仅言辞嚣张,还对妈动手,现在妈已经气得昏过去了!”

 

  接到傅姗姗电话时,傅廷远正为手头上的合同发愁,听到傅姗姗说俞恩恩不仅带了一个男人回来,还敢对傅母动手,深黑的瞳孔瞬间变得如同冰窟,透露出渗人的寒气。

 

  这么多年的贤妻良母形象居然是装的?傅廷远不信俞恩恩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他烦躁得拧了拧眉,将手中还未点燃的香烟扔到了垃圾桶。

 

  他拿起手机拨打俞恩恩的电话,没想到一直关机的电话今天居然接通了。

 

  “俞恩恩,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。”

 

  电话那端的俞恩恩愣了愣,反问道:“你好,你是哪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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